国家语言工作委员会对外发布2008年中国语言生活状况报告,并由商务印书馆推出《中国语言生活状况报告?2008》一书。此次公布的新词语,来自网络的词语数量有56条之多。(11月3日 《中国青年报》)
也就是说,在公布的的新词中,有六分之一源自网络。那么,面对越来越多的网络催生词语现象,我们该如何看待呢?语言是记录和表达思维的工具。在语言的各个组成部分中,词汇与社会的联系最为密切,最能反映人的社会文化心理。网络词语从一开始出现就呈现出一般语言所少有的多元性。可以说,网络语言作为一种新型的交际工具,记录了网络生活的方方面面,引起了社会的广泛关注。
网络词语蕴涵了丰富的社会文化、心理因素。笔者以为,网络为网民们提供了一个自由宣泄情感的窗口,网民的表现欲、想象力、自我意识和深层诉求都能够在信息交流中得到淋漓尽致的表现和抒写,他们对网络词语的创造曲折地表达了其对社会、人生的一般态度。也正因为如此,网络词语才形成不同于传统词汇的鲜明个性,诞生了许多有趣味性的,富于表现力的,生动活泼的词汇。
当然,网络词语还有游戏的成分在内。20世纪上半期,奥地利哲学家维特根斯坦提出语言游戏的概念。人类的语言活动即语言游戏是人类生活实践的一部分,虚拟的网络世界成为人们语言游戏的理想家园,是人们紧张学习、生活中自我解压、尽情宣泄的场所。在这个自由的世界里,人们可以无视现实社会中的条条框框,毫无掩饰的抒发自己的真情实感。人们可以充分展露自己被压抑的那一面,通过一些情绪化的语言来宣泄平日里不能表达的情感,达到身心的轻松、精神的愉悦。出于一种游戏意识,人们在使用网络语言时,常常根据自己的意愿造字组词。
无论是双关造词的“八宝饭”、“什锦饭”、“八宝什锦饭”,还是“叉腰肌”、“打酱油”、“俯卧撑”、“国家罗汉”,抑或是秋雨含泪、兆山羡鬼、欧阳挖坑等“准成语”,一方面是底层百姓语言创造能力的折射,也是网民才华和智慧的显现,而从这些生动、丰富的词语中,语言学家看到了词语的变化,而对政治家来说,其中蕴涵的民意蕴涵恐怕更值得重视。因为有些词语本身就是民意的迸发,忽视了这点,在笔者看来,是不可能真正理解网络词语的变化的。
就笔者的观点,更重要的是网络语言呈现了针砭时弊和反讽的意味。对于社会中不良现象和不平事情,网民通过词汇表达出了强烈的否定意识和批判心理。“史上……最牛”的出现就是表征。在笔者看来,网友对“腐败”的巧妙移用,更能说明网络词汇对现实的不满。“腐败”的本意不用多说,但是,在时下的网络语言中,却被借用为“吃饭”、“聚餐”,这不能不说是对社会现实的辛辣讽刺和无情鞭挞,更是对官德下降的贬斥。其中蕴涵的社会心理,恐怕就不仅仅是一个词汇所能表达的,正因为如此,跳出网络词汇看社会,通过网络词语管窥世态,或是社会管理者的一个课题。
一个社会流行的新词语可以清晰地洞悉当时社会发展的脉络。对网络词语来说,也不例外。语言作为社会存在的必要条件,一方面,它作为特殊的社会现象,对社会有绝对的依附性,另一方面,它对社会的发展又有应变性。网络词语的出现既是社会发展的明证,也是社会心理的映射。
- 2009-09-08何必视网络新词如洪水猛兽
- 2009-11-03用法律对网络职业造谣说不
- 2009-11-02司法不应屈从于未审先断的“网络舆情”
- 2009-10-30当“校园暴力”遭遇“网络暴力”
- 2009-10-30网络左右逢源新闻望眼欲穿?
- 2009-10-30白岩松“被自杀”再敲网络监管警钟
|